離開阮家,阮梨來到了公司。
她坐在工位上,無視了阮家人的奪命連環Call。
一定是為了阮寶珠的事,罵她的。
傅氏的工作氛圍很好,大家都保持著同事的社交距離,阮梨也被安排了光學組的工作。
辦公室沒有輪流買奶茶的習慣,也沒有花名。
相比較之前策劃部隔三差五的“團建”,阮梨反倒很適應這種“冷漠”的氣氛。
吃完午飯,阮梨在餐廳撞到了一個熟人。
是在“云闕”時給了她50萬的富婆,時郁讓她叫大嬸的那位。
而王鷹跟在富婆身后,作陪。
阮梨心里驚訝:
這年頭,拉皮條都拉到公司來了。
她低著頭,打算默默離開。
富婆卻一眼看到了她,眼睛一亮,朝她走來,笑瞇瞇道:“聽說你到傅氏工作了,怎么樣,還適應嗎?”
阮梨不明所以,“適……適應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富婆拉著她的手,抱怨道:“小郁也是的,我都跟他說我老公最近飛瑞士了,讓他帶你來我家玩,他卻一直拖著。對了,我新設計了一款衣服,你穿上一定漂亮。”
說著,富婆點開了一張圖片。
“你看,好看不?”
阮梨只看了一眼,臉就紅了。
說是衣服,但該遮住的都沒遮住。
放到網上,是會被立刻和諧的程度。
阮梨說話都打顫,硬著頭皮道:“好……好看。”
【富婆是內衣設計師?】
【不不不!這應該算是QX用品吧?】
【我知道這個品牌,是亞洲最大的QX用品公司,日本是他們的主要市場,難道這個富婆是老板?】
【我去,這么有錢?】
【女配,你就從了這位富婆吧!】
【接富婆運!】
阮梨臉更紅了。
姚英將阮梨的反應看在眼里,滿意點頭。
瞧小姑娘喜歡的,臉都紅了。
這件禮服是她回歸之作,國內外無數明星都想搶先穿這套禮服在戛納首秀。
但她自從見過了阮梨后,就打算將這件衣服送給侄媳婦當見面禮。
上面每一根絲線和寶石都是她親自操刀,華麗貴重,古典大氣。
“你喜歡就好。”姚英手一揮,“晚上就穿這件去陪客人吧。”
說著,又回頭吩咐王鷹道:“人我借走了。”
阮梨一愣。
陪客人?
這是什么意思?
她有些慌張,向王鷹求救,“我還有工作沒完成……而且,我也不適合穿這種衣服。”
王鷹只當阮梨不習慣穿晚禮服。
也是,她平時穿衣風格保守,見過幾次,都是白色T恤搭著牛仔褲。
禮服的款式不是露肩、就是露背,難怪她會為難,露出這么一副好似“逼良為娼”的表情。
但話說回來了——
等以后阮梨成為了少奶奶,這種應酬是少不了的。
王鷹鼓勵她,“沒事,你跟著姚總,習慣就好。”
阮梨:?
【人言否?!】
【我要被氣死了,還以為這個王鷹比陳經理好,沒想到竟然拉皮條拉到女配頭上了!】
【好爽!沒想到劇情雖然改了,但更爽了!所以女配男主的婚禮上,男二會播放女配接客的畫面嗎?讓她和妹寶強男人,活該!】
【爽個粑粑!】
【女配怎么和精分似的?剛剛對待養妹不是挺硬氣的嗎?】
【要我說,她就是口嫌體正,欲拒還迎,心里巴不得穿這種衣服勾搭男人呢!】
阮梨還是搖搖頭,“對不起姚總,我還是做不到穿這種衣服。”
這給姚英整得不自信了。
她設計的衣服有這么丑嗎?
她不由得調轉屏幕。
“搞錯了!”姚英失笑,手指左滑,“難怪你嚇成這樣,不是那件,是這件禮服。”
阮梨目光重新聚焦在屏幕上,瞳仁睜大。
好漂亮的禮服。
象牙白的歐根紗抹胸剪裁流暢,裙擺采用了重工風格,流金溢彩,珠片鑲嵌,仿佛清晨的第一縷陽光跳躍進教堂彩窗,圣潔而堂皇。
饒是她回到阮家后,也見過阮寶珠不少昂貴的禮服。但這種重工風格的禮服夸張又華麗,她只見明星穿過。
她謹慎問,“姚總,不知您要帶我去哪里?”
“沒人告訴你嗎?”姚英挑眉,“當然是傅氏的晚宴。”
阮梨:“啊?”
【啊這!】
【神仙酵母你來了!】
【世界就是一個巨大的灰姑娘文學!】
【媽耶!那我的拉郎CP豈不是要見面了?】
【?彈幕有病吧,真情實感吻上女配了?要我看,劇情安排女配去,就是想讓女主看到我們妹寶和男主秀恩愛,酸死她!】
【今天晚宴是男女主高甜名場面,面具拉絲吻來咯!】
阮梨:……
咦,好惡心!
*
江氏,辦公室內。
落地鏡前,江肆言一改早就定制好的淺色條紋西裝,臨時選了一件霧紫色的西服,領口卻一直空空蕩蕩。
“安盛楠拿過一條黑色的領帶走近,“我幫你系。”
“不用。”他微微偏頭。
“那換條灰色的?”
“不,我的領帶一會有人送來。時間不早了,你也去準備吧,我一會兒還有一個臨時會議,單獨派車接你去傅氏晚宴。”
安盛楠微笑,“好。”
離開前,她深深看了眼江肆言的禮服。
隨后點開微信,通知造型師選一件同色的禮服。
無意中,她點進了朋友圈,看到了阮梨發了一條朋友圈。
是一張對鏡自拍,身后擺放著各種禮服。
瞧著像是在造型工作室。
昨天,安盛楠加了阮家人的微信,因此能看到共友的留言。
【阮寶珠】:姐姐,你不會想偷偷去傅家的晚宴吧?
【阮博】:胡鬧!阮梨你別想著去丟人現眼,趕緊給我回來!
安盛楠搖搖頭,“何必呢。”
江肆言問:“怎么了?”
“是學姐,她似乎還想去傅家的宴會。”她說著,把手機舉到了江肆言面前,“阿肆,你說學姐不會真的像寶珠說的一樣,是為了傅家太子爺去的吧?”
江肆言掃一眼。
瞥見照片背景中掛著一條霧紫色的禮服。
他唇角勾起,自信道:
“不,她是為我去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