馬小扁沉默了。
雖然上一次寄來的照片是真的,但架不住這一次可能是假的,她可不是容易上當受騙的主兒,當即就帶著照片去了鑒定機構。
第三天結果出來了,照片是真的,而且拍攝時間,就在這兩天,好消息:爺爺沒死;壞消息:又卷進新的案子了。而且這一次,應該也需要她去打掩護。
是的,打掩護,不然她屁用沒有,咋啥事兒都讓她啊走一遭,而且走一遭后,案子立馬就給破了,這明顯是利用她分散惡勢力的視線,好方便爺爺真正的行動,但自家爺爺,她也不可能不幫。
馬小扁嘆了口氣,又看了一眼邀請函,上面還附有四張南城通往極樂小島的火車票,兩天兩夜的綠皮火車,啟程時間就在明晚。
“綠皮火車?”
她,馬小扁誒,身價超高,能坐那會把屁股磨成鐵臀的兩天兩夜綠皮火車?
哦,能。
雖然兩天兩夜確實磨人,但她又不是第一次坐,更何免費的,還要啥自行車,所以次日晚,她就帶著自家小員工,坐上了火車。
“先說好,這一趟看似是旅游,實則會很危險,不愿意去的我不強求。”她簡單說明了一下爺爺的情況。
“小老板,你去哪兒我們去哪兒!”
是因為肝膽相照嗎?
不全是。
是因為馬小扁收到的邀請函的同時,他們也收到了,根本不可能不去,主打就是一個誓死追隨。
“好,咱同甘共苦!”
馬小扁做足了準備,四處報備,免得到時候失蹤,連個幫忙報警的都沒有,甚至一路上,她還刻意路過各種監控,隨時隨地留下自己的行蹤。
其他玩家都被鬼車拉到了南城火車站,挨個兒檢票上車。
【叮——】
【恭喜各位玩家進入恐怖游戲:極樂小島】
【正在發放身份牌】
【請玩家遵守游戲規則,努力存活五天】
身份牌分為正反兩面,一面為乘客,一面為游客。
玩家們腕表開始閃爍。
“鬼蜮,S ?”
玩家們臉色瞬間煞白,幾乎是下意識不安地握緊手里的身份牌,左右環顧,然后都懵逼了。
“這真的是恐怖游戲?”
可這列火車就是正常的火車,一絲鬼氣都看不見,過道上甚至還有光,不是鬼器,也不是靈器,而是正常的光。
怎么看都很怪異,不過,一列有光且看著無比正常的火車,還是讓不少人松了口氣,不自覺就松弛了下來,該放行李放行李,該找座位找座位,甚至有玩家還有閑心啃著面包,互相攀談,氣氛倒也還算融洽。
馬小扁背著電鋸上了車。
也是到了火車站,她才想起這玩意兒可能上不了車,正在想著是把電鋸寄放在車站到時候回來拿,還是直接寄回去時,安檢器發出來警報:“滴滴滴——”
但安檢員卻并沒有攔她,而是直接說道:“好了,過去吧。”
“啊?”
這就讓過了?
馬小扁震驚了,但秉公守法如她,哪兒能干違法的事兒,她立馬把電鋸從箱子里拿了出來:“這也能帶進去嗎?”
安檢員是正常的安檢員,但他們也知道,這趟火車不是正常的火車,所以不論檢查出什么,他們都會讓帶上去。
“嗯,可以帶進去。”
馬小扁更震驚了,一抬頭,對上安檢員示意的目光,她立馬明白,這是自己人,知道她去極樂小島危險,所以專門給她開的后門。
她爺爺身份蠻神秘的嘛!
馬小扁高高興興拖著箱子上了火車,火車人很多,她和自家三個小員工,艱難地穿梭在車道里,找座位。
“到了,就是這里。”
她反手將箱子放上行李架,順便將其他三人的行李也放上去,四人一人抱著一個小包,坐上了座位,四人的位置剛好是中間,兩人座,正對面。
“我去打點熱水。”林笙說道。
衛清也拿出水瓶:“我也去。”
兩人帶著馬小扁和陳時序的杯子,一起去打熱水。
“居然有熱水。”衛清面無表情地驚訝,“這里真的是鬼蜮嗎?”
林笙很肯定地點了點頭:“是。”
只有進入鬼蜮,腕表才會測定鬼蜮強度,他們一進火車,腕表就有反應,證明這列火車也在鬼蜮中,但這里太干凈了,還是第一次見到,完全沒有鬼氣的鬼蜮,怎么看都跟正常的火車無異。
衛清點了點頭,沒說什么,接完熱水后,就跟林笙一起回去了,但在路過某個座位時,她突然頓了一下,下意識朝旁邊座椅上的玩家看去。
那玩家是個婦女,長發,穿著毛衣和長裙子,妝畫得很濃,只一眼,衛清就收回了視線,但她立馬上前兩步,湊到林笙面前,低聲道:“那女人不太對勁。”
林笙不動聲色看了一眼婦女,沒太多反應,把水瓶放回去后,就拉著衛清一起去了廁所,關上廁所門后才問道:“怎么說?”
“不知道。”衛清說不出個雖然來,“但,就是不太對勁。”
在衛清的潛意識里,不太對勁,就得遠離,林笙根據衛清的歐皇體質推測,這可能和這趟火車的規則有關:不能靠近那婦女。
又或者說,不能靠近的,不止那位婦女。
“她不是人嗎?”
“不清楚。”
兩人回到座位后,將這個消息偷偷告訴陳時序,至于馬小扁,她正在吸溜加了泡面,吸溜得正高興。
“你們看著我干啥,都吃啊。”
這不都泡著呢嗎?
“讓一讓,啤酒飲料礦泉水,花生瓜子八寶粥,讓一讓……”
馬小扁往泡面里加了兩個雞腿兒,吸溜得更高興了。
另外一邊,那長裙子婦女湊到了旁邊的男玩家面前:“廁所,去不去?”
男玩家幾乎是立馬明白了什么,眼神止不住地猥瑣了起來,上下瞟了長裙子婦女兩眼,視線反復在她的胸和裙子上徘徊:“多少錢?”
“不要錢,待會兒你有啥吃的給我點就行。”
那還等什么?
“走。”他跟著婦女去了廁所,掀開裙子一看,“不是,你男的啊?”
“我女的!”
可他都看到他倆蛋了。
男玩家腦子宕機了一瞬,但他一個男人,他可太壓抑了,什么社會啊,什么副本啊,都在壓迫他,所以他轉念一想,來都來了,指不定明天就會死副本里,有啥不能干的。
男人可不像女人那么彎彎繞繞,他們都是直腸子,直來直往的,前后都可以溝通,妙得很。
玩家發泄完,舒服了。
卻沒看到,有一縷綠色霉菌,被他從對方直腸里帶了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