玩家穿好褲子,伸手攬住他的肩膀,來到了自助販賣機旁:“想吃什么,我給你買。”
長裙子男人:“都可以?!?/p>
玩家高興壞了,他就說,男人就該和男人一起玩,那些女人,一個個都拜金得很,哪里像他們這些兄弟,一個面包就可以深入交流,真的,但凡不是為了傳宗接代,他才不樂意跟女人玩,天天都想跟自己兄弟們黏在一起。
“我給你買個面包吧?”
“好?!?/p>
最便宜的面包,拿下,把面包給長裙子男人時,他還會羞澀地說著謝謝啊什么的,情緒價值拉滿了,以至于回到座位時,玩家都忍不住拍拍他的屁股,曖昧氛圍拉滿。
吃完面包,玩家有些犯困,知道進了副本就很難有機會休息了,于是和旁邊的玩家說了一聲:“我先睡會兒,待會兒有事叫我。”
“好?!?/p>
綠色霉菌在他褲襠里繁衍,從命根子,慢慢長到了大腿上,并不痛,反而舒服得要命,就算是在睡覺,他也發出了滿足的喟嘆。
彼時,長裙子男人已經走到了另外一個男玩家面前:“廁所,免費,去不去?”
那玩家眼神瞬間猥瑣起來:“免費?走!”
都是壓抑的男人們啊。
之后,長裙子男人順著車廂,挨個兒詢問,少數男玩家拒絕,多數都跟著去了,有些玩家,剛進去就罵罵咧咧出來了,而其他玩家出來時,卻是滿臉饜足,舒坦極了。
長裙子男人被玩家拒絕,倒不會死纏爛打,而是會直接走向下一個人。
差不多晚上十點時,他問到了陳時序的面前,彼時,陳時序正在一邊臭美地瞅著反光的車窗,一邊嚼牛肉干,理理頭發,心滿意足,繼續嚼牛肉干。
“不是,小老板,你咋多給了衛清一塊?我的呢我的呢?你偏心!”
一塊牛肉干沒啥,但食物就是搶著才最好吃,陳時序就愛搶衛清的。
——衛清脾氣好,搶林笙的會被打。
衛清可太懂他的不要臉了,所以他嘴巴一張,她剛準備咬牛肉干的動作就停了一下,不情不愿將牛肉干遞給他:“這塊給你吃?”
陳時序就愛看她這面無表情不情愿的樣子,太可樂了,賤兮兮伸手就要去接:“好呀好呀?!?/p>
剛伸手,一個巴掌就落他手背上了,是馬小扁,馬小扁指了指自己手里的:“我的你要不要?”
表面問你要不要,實則你要是敢要,牙都給你打爛。
陳時序哪里敢要,虛咳兩聲,拿起旁邊一個脆脆腸:“不用不用,我吃這個就行……”
他細嚼慢咽,吃得正高興,突然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。
是個中年人,戴著粗糙的假發,涂著大紅唇,人很高,手也大,穿著長裙子,違和感相當嚴重,簡單來說,像個男人。
陳時序嚼著脆脆腸,不明所以:“你好,有什么事嗎?”
長裙子男人俯身,湊到他耳邊:“廁所,免費,去不去?”
聲音夾著,但一聽就知道是個男的。
“???”陳時序沒反應過來。
“就那個,我不要錢,免費給你?!遍L裙子男人扭了扭屁股,妖嬈得很,“你待會兒只需要給我一點吃的就行……”
陳時序聽明白了,面前這個穿女裝的男人,不僅看上他了,還想薅他零食。
忍無可忍!
陳時序一把推開他:“別離我這么近說話!”
換作其他玩家,長裙子男人可能說走就走了,但面前這個是真帥,他是真喜歡啊,忍不住就多說了兩句:“你也可以不給吃的……”
他甚至愿意給他一點。
陳時序被惡心壞了,嘴里的脆脆腸都不香了:“滾!”
正跟卡得要死的手機作斗爭的馬小扁,終于注意到這邊的吵鬧:“怎么了?”
她一出聲,陳時序像是找到了靠山,險些當場就哭了:“小老板,他男的,他騷擾我……”
此話一出,立馬驚動了坐在前排,已經直腸交流過的男玩家們,他們看陳時序的眼神帶上了不滿,雖然長裙子男人丑是丑了點,但他免費啊,說話還好聽,還提供情緒價值,怎么能這樣說他?
可把他們給心疼壞了。
馬小扁不心疼,騷擾就是騷擾,不論男的還是女的,那都是騷擾,甚至于,陳時序都拒絕了,那人居然還伸手想來拽陳時序,這馬小扁能忍?
她上去就是一個大比兜:“干什么呢!大庭廣眾之下,臉都不要了嗎?”
一個比兜下去,對方頭發都被扇掉了,露出光滑的大平頭。
“你敢打我?”被狠狠電了一下的長裙子男人怒了。
哦?
還不服氣?
長裙子男人當然不服氣,而且他瞧不上女人,見馬小扁是個女人,他作勢就要給她一點顏色瞧瞧。
然后,就被馬小扁摁在地上狠揍了一頓。
“啊——!”
長裙子男人痛得要死,不只是被拳頭打痛,被電得也痛,他快被電散了,怎么回事,這死女人看出他是詭,所以對他使用靈器了嗎?
馬小扁不僅揍人,還打算送他進去蹲幾天:“乘務員!乘務員在嗎!”
乘務員匆匆趕來:“怎么了?”
“我要報警,他猥褻!”
詭乘務員人傻了。
?。繄缶坎皇?,真當這里是正?;疖嚵藛幔?/p>
但在被電麻后,詭乘務員老實了,帶著長裙子男人就離開了。
有男玩家在為長裙子男人打抱不平:“拋開事實不談,他能有多大錯,還報警,至于嗎?”
馬小扁頓時愧疚起來,是啊,她怎么能欺負這樣一個大男孩呢,于是她溫和開口:“再嗶嗶,連你一塊兒揍!”
傻缺玩意兒,還給她整上拋開事實不談了。
男玩家們氣得要死,但馬小扁剛才揍人有多狠,大家都看在眼里的,好歹都是準備進副本的人,多多少少還是有點腦子在的,不敢跟馬小扁起正面沖突,所以就算他們有再多不滿,也都沒多說什么,只默默罵她男人婆。
旁邊的林笙卻意識到不對勁,剛才馬小扁在揍人時,她似乎隱約聽到了噼里啪啦的電擊聲,雖然比以前的要弱一些,但那似乎是凈化的聲音。
難不成,剛才那長裙子男人,其實是詭?
身上沒有絲毫鬼氣,完全不像詭的詭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