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棲聞言,臊紅了臉,抓起一個玩偶就給他丟過去。
不過沒砸到任何東西,唯獨門外的SCienCe聽見聲音特別激動,賣力地抓門,試圖窺探門內發生的激烈戰斗。
“丑還不讓說。”
陸聿珩把玩偶撿起來,丟到飄窗上,掀開被子的一角躺進去。
冷風灌進被窩,陳棲抖了一下,蜷得更厲害,簡直像個卷兒,膝蓋揣進了肚子窩。
“冷嗎?”
陸聿珩伸手摸了一下,陳棲的位置熱乎乎的,手感出奇地軟,感覺身上哪兒都有點脂肪。
小狗過冬也要囤積肉嗎?
“有點冷。”陳棲往他的旁邊湊了兩下,又干脆翻了個面,把臉都朝向陸聿珩。
他不愛睡在枕頭上,這點陸聿珩之前就發現了,還喜歡把腦袋埋進被窩里,半夜悶得沒法呼吸了才會鉆出來,把被子踢得到處都是。
要是讓陳棲感冒了,說不定明天還要伺候他。
陸聿珩一秒就說服了自己,把陳棲的手撈出來,緊緊地握著:“還冷嗎?”
陳棲嘗到點熱乎的甜頭,就賣命地往他懷里鉆,整個腦袋都湊到他懷里,鼻尖貼著他的胸肌,小狗似的嗅了嗅。
陸聿珩要不是知道這混蛋是個嬤嬤,都懷疑他在耍流氓。
“不冷了?!?/p>
陳棲吸了吸鼻子,伸手抱住陸聿珩的腰。
腰好細,隨便一摸都是肌肉的感覺。
由此看來,其實肌肉也很具有美感,陳棲一邊咽口水,眼睛淺淺撐開一條縫,在幽暗的被窩里盯著陸聿珩睡衣泄開條縫的小腹看。
腰上一圈癢癢的,冰冰涼涼的手指不老實的在被窩里鉆,陸聿珩眉頭皺了下,抬手打開臺燈,把陳棲的腦袋撈出來:
“你真醉假醉?”
陳棲臉紅得要死,看起來特別色情。
說著,打了個滿是酒味的飽嗝。
陸聿珩嫌棄得嘆氣,把人塞進被窩里,又關上了燈。
“師兄……”
陳棲又蹭了幾下,毛茸茸的腦袋弄得陸聿珩整個胸膛和小腹都發熱,陸聿珩再次掀開被子,眼眸漆黑沉靜,呼吸卻是滾燙灼熱的。
他咬字里帶著沙啞,幾乎接近隱忍:
“陳棲,你最好有事?!?/p>
“胸肌。”陳棲慢吞吞地說出幾個字,從被窩里露出半張臉,眼睛在夜色里亮晶晶的,“可不可以…可不可以摸一下?”
陸聿珩氣笑了。
真的不怪他之前覺得陳棲喜歡他。
大半夜,孤男寡男躺在一張床上。
陳棲還要以這種任誰看了都要懷疑在口角的姿勢,趴在被窩里動手動腳,問他能不能摸一下胸肌。
摸什么?
等會摸出事兒來,頂著陳棲兩下,這個嬌氣的壞狗又要哼哼唧唧。
“什么關系?”陸聿珩摩挲著陳棲的后頸,相當具有威懾力,“什么關系要給你摸一下?”
陳棲背脊竄過一陣電,酥酥麻麻的。
他縮了下,像是很容易被嚇到的小白兔。
陸聿珩知道他才不是白兔,頂多算是個小黃狗,相當不留情面地握住他的后腰,把人往上提:
“跑什么?要摸的不是你?”
陳棲理解不了他在說什么,腦袋昏昏沉沉,喃喃道:“不讓摸就不摸嘛……”
兇人做什么。
“沒說不給?!?/p>
陸聿珩說完,抓著他的手就往身上帶。
陳棲被拽進了他懷里,比剛才還要更貼近的距離,呼吸都噴在陸聿珩身上,幾根無措的手指被按在緊實的胸肌上。
陸聿珩甚至還壞心眼地教他捏了下:“摸到了,和你想的手感有區別嗎?”
陳棲臉上要紅得像火山口,下意識往后躲。
下一秒,手腕就被按過了頭頂。
陸聿珩翻身壓到他身上,兩腿分開禁錮住陳棲扭來扭去的屁股,把人徹底束在懷里:“躲得了嗎?”
“壞小狗?!?/p>
陳棲咬著嘴唇,呼吸開始急促起來。
他連手指都不知該如何安放,聲音很輕很小:“師兄…師兄,我不摸了,你松開我。”
“摸都摸了,現在要反悔?”
陸聿珩眼瞳黑沉,細碎的睫毛在夜色里蠱惑著醉酒的陳棲。
對啊。
摸都摸了。
陳棲僵硬地轉過彎來,感覺再摸一會兒和現在收手都是被判猥褻罪,又不知死活地把手放上去了。
他動作很僵硬,就那么輕飄飄地撫摸,順帶往下,摸到陸聿珩腹肌的溝壑。
陸聿珩喉結上下滾,聲音也啞了不少。
他握著陳棲的手,試探著勾他的掌心。
“想不想伸進去摸?”
好悶,好熱。
陳棲臉頰潮紅,浮著層細細的汗,目光也濕漉漉的,怯生生地不敢直視陸聿珩。
只覺得渾身都滾燙,拉拉扯扯之間,手指都被熱汗打得黏膩。
沒等陳棲回答,陸聿珩已經做好了決定。
陳棲聽見紐扣解開的聲音,下一秒,他摸到了滾燙的軀體,帶著逼人的男性荷爾蒙。
“好摸嗎?”陸聿珩貼著陳棲的耳根,引誘似的問。
陳棲感覺渾身都軟透了,被他抓著摸了個透徹。
沉默了片刻,陸聿珩有力的手指捏著他的下頜,把陳棲的臉轉過去,強行和他對視。
“回答?!?/p>
陳棲呼吸急促,緊張了幾秒,在暈眩之中擠出了句:“好摸。”
話音落下,視線在性暗示極強的曖昧之中徹底擦出了火花。
陸聿珩的指腹在他唇角上摩了兩下,俯下身,咬住了陳棲的嘴唇。
屬于另一個男性的味道在陳棲的呼吸間回蕩,灼熱的氣撲在濕熱的唇上,把兩人的臉都逼得更紅更燙。
他和陸聿珩接吻了。
醉意蔓延得更厲害,陳棲朦朧的視線慢慢聚焦,落在陸聿珩錮在他脖頸間的手指,澀得讓人無法呼吸。
嘴唇上傳來的痛意慢慢變成麻,大概過了十來秒,陳棲抬手抱住了陸聿珩的脖子,將原本繃著的弦徹底扯斷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