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棲一覺睡醒。
眼前是陌生的天花板,吊燈,以及腦袋旁邊躺著只熱乎的肥貓。
SCienCe聽見動靜,翻了個身,露出圓滾滾的肚皮打哈欠,黑色細長的爪子伸到陳棲臉上踩了幾下奶。
陳棲裹著被子,一時間反應不過來,稀里糊涂地轉頭,猛地對上陸聿珩的臉。
“啊?!!!”
陳棲猝然地彈起來,嚇得抱緊被子往床頭縮了半米。
場面一發不可收拾,讓人忍不住聯想某種開頭就是女主失戀喝醉走錯房間一夜歡愉,第二天落荒而逃,五年后帶崽涅槃歸來的劇情。
陸聿珩被他這么一吵也醒了。
睜開眼睛緩了幾秒,輕輕拍了下SCienCe的屁股:“下去,又跑來床上睡。”
SCienCe耍賴地在床上打滾,一下鉆到陳棲的背后。
陳棲還一副驚恐的表情,甚至還抬手攏了攏秋衣,一副害怕被占便宜的良家小男孩兒模樣。
良家個屁。
陸聿珩嗤了聲。
昨晚就是這個混賬抱著他親上癮了,親得吚吚嗚嗚口水直流,那兩團肥肉在他身上無意識反復地蹭。
摸得陸聿珩一身燥火,半夜去陸了快一個小時才能睡著。
陸聿珩不是路邊的流浪貓,可以任誰來了都讓摸兩下,就算是陳棲喝醉了,也沒有能隨便摸的道理。
摸了,就得負責。
“縮在那兒干什么?”陸聿珩掀開被子,把SCienCe抓出來關到門外。
房間里又只剩下兩個人。
陳棲聽著SCienCe在門外凄慘的叫聲,心跳慌張得要命。
悶了幾秒,他才怯怯地抬眼,把陸聿珩關著的上半身掃了一遍,紅著臉別開頭:“師兄……你怎么沒穿上衣?”
“不是你脫的嗎?記不得了?”陸聿珩冷不丁來了句。
“!!!”
陳棲臉都要埋到被子里去了。
蒼天在上,他再也不會碰一滴酒精。
“對不起師兄。”陳棲深吸一口氣,一副誠懇認錯的姿態,“我昨晚喝醉了,對你犯下了滔天罪孽,我簡直是禽獸。”
“如果可以的話,我選擇的賠償方式是幫你穿上,您看可以嗎?”
陸聿珩意味不明地瞇起眼,說:“*進去的賠償可以是拔出來嗎?”
“噗——”
陳棲差點給一口氣嗆死了。
誰來管管陸聿珩的嘴……
這個人仗著是師兄,已經是冷臉講騷話講得無法無天了。
“師兄……”陳棲深吸一口氣,“我覺得,犯的錯還沒有達到*進去的程度。”
“是嗎?”
陸聿珩聞言,忽然拿出了手機。
他打開一個視頻,畫面開始是漆黑一片。
陳棲盯著看,猝不及防一幕相當香艷的場景。
他坐在陸聿珩身上,咧嘴笑得相當猥瑣,又是對陸聿珩的胸肌上下其手,又是扯別人衣服甚至睡褲褲繩。
下一秒,陳棲在鏡頭下,頂著一張大紅臉,把手伸進了陸聿珩的褲子里。
屏幕里的兩人都是一頓,以詭異又曖昧的姿態停在原位。
“好了好了!師兄。”
陳棲立馬把視頻關了,按著陸聿珩的手,耳廓泛著不自然的紅,咬咬牙結結巴巴道:
“我承認……不亞于*進去。”
何止。
陳棲羞愧得臉都不敢抬起來。
畫面里他那個表情,那個姿勢,那個動作。
哪怕他是陸聿珩的嬤嬤也覺得陸聿珩真的該給他點棍棒教育。
果然,師兄真是個善良的直男,才能在發情和發飆之間選擇了隱忍,甚至還讓他一覺睡到天亮才和他算賬。
“嗯。”陸聿珩把手機放到一邊,“有視頻鐵證如山,總算愿意認罪了?”
陳棲局促地點頭:“我認罪,愿意接受師兄任何懲罰。”
他身上還穿著小恐龍秋衣,點頭時,烏黑柔順的頭發隨著動作晃動,特別老實乖巧。
陸聿珩再次想起陳棲昨夜和他接吻,分開的瞬間。
陳棲也是這樣乖乖地看著他,嘴唇微微張著,兩顆小牙露出一截,眼神迷離沒有焦點,整個人像團熱絡的火蜷在他身上。
也該錄下來的,陳棲看了肯定很害羞,又會紅著臉小聲求他刪掉。
果不其然。
下一秒,陳棲往前挪了幾下,湊到陸聿珩旁邊,表情可憐兮兮的:“所以師兄……剛剛的視頻能不能刪掉,我已經認罪了,證據就用不著了。”
“怎么用不著?”陸聿珩掃他一眼,“你不覺得你就是很不值得信任的慣犯嗎?”
陳棲差點跳起來:“我不會!”
他絕對不可能再侵犯……呸冒犯陸聿珩了!
陸聿珩:“口說無憑。”
陳棲悶著腔,過了幾秒:“我可以寫保證書,保證再也不會把手伸進師兄褲子里。”
陸聿珩掀起一邊眼皮。
他可沒說想要這個補償。
“這個保證太空泛,你要是想犯錯有的是方法。”陸聿珩表情冷淡自持,說著,余光微微瞥了陳棲一眼。
陳棲很緊張,感覺有把刀在他脖子上,隨時可能落下來讓他的狗腦袋一分為二。
“那……”
陳棲咽了下唾沫,很謹慎:“師兄認為我應該如何彌補自己的錯誤?”
陸聿珩沒有立刻回答,只是直勾勾地望著陳棲的眼睛。
陳棲和所有人關系都不差,比如孫宇政在師門群問誰要一起去食堂吃飯,陳棲偶爾會報名;林茵從校外帶甜品問誰想吃,陳棲也是馬不停蹄地扣1;就連最讓人不想搭理的嚴暉在實驗室說話,陳棲偶爾都會回兩句。
如果放任陳棲這樣,下次陳棲在他不在的場合和別人喝酒,很有可能晚上就要跟著別人回家。
摸別人的腹肌,睡別人的床,還會勾著別人的脖子像昨晚那樣哼哼唧唧地討親。
陸聿珩一想到就覺得窒息。
他的陳棲,只能和他親。
“我要給師兄師弟守則再加一條。”陸聿珩說,“師弟無論去做什么,都要和師兄報備,以確保師弟的安全,怎么樣?”
報備。
陳棲怔了半晌,才慢吞吞地抬眼,某種念頭一閃而過。
要他報備,要他只能和陸聿珩一個人做最好的師兄弟,還要他完完全全地服從,甚至他倆還有安全詞。
陸聿珩這直男……是不是有點不對勁啊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