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軒沒有回應林乘風,而是對著徐光磊喊道:“光磊,過來拍個照!”
徐光磊雖然疑惑,但還是拿著相機上前拍了幾張照片。
夜軒看著徐光磊拍照,心中忍不住一陣感慨。
不愧是專業的攝影技術員,僅僅只是拍了三四張照片,就將面前的枯葉堆每個細節都記錄進去。
接著夜軒對著身后的林乘風伸出手,說道:“給我對兒手套。”
林乘風立刻從口袋掏出手套并遞給了夜軒。
夜軒迅速戴上手套,隨后將枯葉緩緩扒拉開。
當夜軒將枯葉徹底剝開后,眾人皆是眉頭緊皺。
只見地上雖然什么都沒有,但泥土的顏色卻很是鮮艷,明顯是被人翻開重新掩埋過!
夜軒當即開始刨土,眾人也紛紛帶起手套幫忙了起來。
徐光磊拿起相機,時刻記錄著眾人的每一個動作。
差不多刨了二十厘米左右,一塊白色的毯子被眾人挖了出來。
夜軒打開毯子,輕輕的鋪在了地上。
毯子上,一大灘暗紅色血跡顯露在眾人眼中。
“血跡!”
蘇妍立刻帶著工具箱上前,不一會便給出了答案:“是人血,而且血跡沒干,埋在地下會減緩血跡干燥,初步判定出血時間是在前天晚上六點之后,昨天早上六點之前!”
趙宗飛神色凝重的說道:“這么說......是謀殺!”
“不一定......”夜軒面無表情,小聲的嘀咕道。
只見林乘風立刻吩咐道:“將血跡立刻帶回去進行DNA比對,看看是不是陳詩詩的血跡,還有地上的枯葉一起帶回去,看是否能從中提取出指紋來。”
身后的三位民警點了點頭,隨后上前便將毯子裝進了證物袋離開落福山。
夜軒站起身,面無表情的看著地上的泥土。
此刻,他的心中或許已經有了幾分答案。
林乘風繼續說道:“繼續找找,看還有沒有其他發現!”
“是!”
時間大概過了半天左右,眾人卻是一無所獲。
夜軒站在山巔,朝著山腳望去,好奇的指著下方的大馬路說道:“高所長,那條路是去哪的?”
高峰順著夜軒的手指往下看去,隨后解釋道:“福新南路,是通往市區的路。”
夜軒聽聞這才了解的點了點頭。
兇手早就將陳詩詩帶走了。
只見他嘆了嘆氣,隨后看著眾人說道:“撤吧,已經沒什么可找的了,人大概早已經從福新南路離開了。”
眾人聽聞眼中閃過一絲失望。
福新南路每天進出的車輛太多了,想要一一排查根本是大海撈針!
可如今卻還是沒有小女孩的消息,那小女孩恐怕已經......
“去陳詩詩家看看吧,或許能有新的發現。”夜軒看著林乘風說道。
林乘風點了點頭,隨后說道:“一起去吧。”
回到新厝村后,林乘風和夜軒便來到了陳詩詩的家。
林乘風看著陳榮福和葉蘭英,鄭重的說道:“二位家長放心,我們已經有了方向,相信很快就能找到你們女兒。”
陳榮福和葉蘭英皆是紅著眼,激動的點了點頭,用著濃郁的川味語氣說道:“謝謝警官!謝謝警官!”
而夜軒則是掃視著房子的一切,開口說道:“我想知道你們女兒這幾天有沒有什么不對勁?”
陳榮福二人聽聞不解的搖了搖頭,不明白的回應道:“我們女兒身體很健康,并沒有出現不舒服的地方。”
夜軒連忙解釋道:“我不是這個意思,我勒意思是,你們女兒這幾天的表現,有沒有瞞著你們什么,又或者平常放學回來后的表現,有沒有啷個地方很古怪?”
陳榮福聽聞搖頭回應道:“好像沒得啊,平常放學回來,我都是見她坐在書桌上寫作業,沒發現古怪的地方撒。”
而這時,葉蘭英則是想起什么,急忙說道:“不不不,好像真有!”
夜軒聽聞急忙追問道:“有什么不對勁的嗎?”
“詩詩不愛學習,可最近卻像換了個人一樣,天天坐在書桌上寫寫畫畫,我還想著她學習會進步,但還是經常被老師留在學校寫作業,天天都比正常晚回來半個小時。”
“而且有時候吃飯,吃著吃著就莫名其妙的笑了出來,我問她遇到什么好事,她也不肯跟我說。”
夜軒思索一番,隨后說道:“她的書桌在哪,能帶我去看看嗎?”
“在房間里,我帶你去!”陳榮福急忙點頭,帶著夜軒二人走進了陳詩詩的房間。
房間雖然有些破舊,但卻整理的十分干凈溫馨。
夜軒慢慢走了進去,隨后便開始觀察了起來。
書桌上滿是童話書之類的,還有許多用彩筆畫出來的畫。
“畫的還挺好。”
夜軒拿起其中一張畫,隨便問了句:“你們還有兒子嗎?”
陳榮福聽聞搖頭說道:“沒有兒子,詩詩是獨生女。”
夜軒聽聞頓時愣住,連忙將畫舉起,指著上面的男生問道:“那他是誰?”
陳榮福和葉蘭英看了看,齊齊搖了搖頭。
“不曉得啊,詩詩連個表哥和堂哥都沒有,應該是隨便畫的吧?”
夜軒聽聞將畫轉了過來,仔細的觀察起了起來。
畫中,一個小女孩洋溢著幸福的笑容。
只見她左手拿著小風車,右手牽著一個穿著黑色衣服的大哥哥,而且畫中還多次出現粉色的愛心,不僅如此,在二人身后還畫了一個小家......
“莫非是心理幻想......”
想到這,夜軒長舒一口氣,此刻的他都有點不敢繼續猜測下去。
將畫放在桌上并拍了張照后便繼續觀察了起來。
而這時,夜軒震驚的發現,桌上的彩筆品牌竟然是萬龍的水彩筆!
一套可是價值兩千多啊!
“這彩筆是你們買的?”夜軒指著水彩筆問道。
二者聽聞搖頭回應道:“這是詩詩說她攢了二十五塊錢買的,我當時還嫌貴呢,就這么一盒彩筆竟然賣二十多塊錢,都快抵上一半的學費了!”
“彩筆是陳詩詩什么時候帶回來的?”
葉蘭英想了想,隨后說道:“上個星期日,那天我休息沒上班,在大廳打掃衛生的時候看見詩詩帶回來的。”
夜軒越來越覺得不對勁。
四處觀望一番,最終將目光放在了桌上已經打開著的日記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