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軒拿起日記,緩緩翻開,當看完上面的內容后,夜軒瞳孔驟然收縮!
日記本一共有五頁有內容。
第一頁:今天放學大哥哥突然說喜歡我,而且他好了解我呀!
第二頁:和大哥哥牽手啦!大哥哥的手好大!好暖和!
第三頁:凡哥哥居然帶我去游樂園玩啦!這還是我第一次來到游樂園,大哥哥真好!
第四頁:凡哥哥居然親了我!而且舌頭還往我嘴里鉆,雖然不知道為什么,但我也學著大哥哥的樣子親了回去!扯平啦!嘻嘻嘻!
第五頁:凡哥哥給我買了好多好多好吃的!還帶我去買衣服啦!而且還幫我換衣服呢!真貼心!
第六頁:好喜歡凡哥哥,怎么辦,好喜歡,雖然每次和凡哥哥待在一起都好痛,但凡哥哥最后都會幫我揉揉,真好!
第七頁:凡哥哥說要帶我走,要跟我一直待在一起,可我有點不想離開爸爸媽媽......
夜軒立刻合上日記,不敢置信的閉上雙眼,臉上滿是憤怒之色。
出生!
“這日記就放在桌上,你們都沒看到嗎?”夜軒黑著臉問道。
陳榮福和葉蘭英二人對視一眼,不好意思的回應道:“我們不識字,看不懂......”
夜軒聽聞頓時啞口無言,最后還是問道:“這個日記和畫我能先帶走嗎?”
陳榮福點頭急忙說道:“可以可以,沒關系!我再給詩詩買一個就是!”
夜軒點了點頭,隨后匆忙的走出了房間。
大門口,林乘風和一眾民警已然在門口等候。
見夜軒回來,林乘風開口問道:“天已經黑了,要先回去嗎?”
夜軒搖了搖頭,隨后說道:“目前發現,陳詩詩應該不是謀殺,疑似被綁架,更像是......私奔。”
眾人聽聞紛紛難以置信的看向夜軒,嘴巴張大到幾乎能塞下一顆鵝蛋。
“首先能確定是熟人作案,根據監控顯示,小女孩是直奔山上,目的性很強,一放學就朝著那里跑,而且即便是跑累了臉上還一直掛著笑容,說明山上有她認識的人在等著她,而且二者關系很好。”
緊接著夜軒又說道:“還記得那塊毯子嗎,若是謀殺,兇手為何要帶一塊毯子來擦拭血跡?而且......毯子上的血跡位置很奇怪,完全不像是擦拭的樣子。”
眾人紛紛愣在原地,有些不明白夜軒的意思。
林乘風有些著急的問道:“你到底在懷疑什么?”
夜軒的表情中透露出了一絲義憤填膺,緩緩說道:“我懷疑,兇手誘騙陳詩詩到山里進行......”
眾人聽聞臉色瞬間變的不自然,滿臉的不敢置信。
“不......不可能吧?”
“是啊,夜顧問,她還只是個十二歲的孩子啊!”
只見夜軒艱難的點了點頭,說道:“起初我也只是猜測,因為這種事情太匪夷所思,受害者的年紀實在太小,即便是我也不敢想象,直到我在陳詩詩桌上發現了這兩樣東西。”
說完,夜軒將手上的日記和畫遞給了林乘風和趙宗飛。
“看看吧。”
趙宗飛接過畫便看了起來,但看了一會還是不明白是什么意思。
“這不就是小孩子畫的畫嗎?有什么奇怪的地方?”
只見夜軒緩緩解釋道:“根據陳詩詩父母說,她并沒有哥哥,即便是表哥堂哥都沒有,可你想想,為什么陳詩詩會畫出這一副場景?一個男人牽著自己的手,而且周圍全是愛心,就連二人的背后還畫了一棟房子。”
眾人頓時沉默,目光緊緊的盯著夜軒。
“在心理學上來說,這叫幻想,也叫愿望型幻想,而這些均是來自內心的愿望、需求、和未滿足的期待,也正因如此,陳詩詩才會畫出這一副場景。”
眾人聽聞皆是瞪大雙眼,瞳孔震驚!
蘇妍震驚的說道:“小孩子的思想是最為純真的,這是陳詩詩內心所想、也是最為期待的事情!”
夜軒打了個響指表示正確,隨后又指著林乘風手上的日記說道:“還沒完,這日記里記錄的事情,才是最為關鍵的證據!”
林乘風聽聞立刻翻看了起來。
而趙宗飛等人也是一塊湊了上去。
當眾人看完那七頁的內容后,整個人仿佛像打了針腎上腺素一般,面色怒紅。
“天吶!這世上怎么會有這種人!
“出生啊!竟然連十二歲小孩都不放過!”
“這種變態,真應該給他賞一顆花生米!”
夜軒立刻開口道:“日記并不是一天一天寫的,而是隔一段時間才寫,說明那個男人接近陳詩詩已經有挺長一段時間了,而日記的開頭寫著“放學突然有人說喜歡我”,說明地點是在學校附近,再根據陳詩詩父母所說,陳詩詩經常被留學,天天都比正常時還要晚回來半個小時,這半個小時的時間里,陳詩詩很有可能是跟那個男人待在一起!”
林乘風立刻下達指令:“立刻排查學校附近的所有監控,著重調查放學的時間段!”
夜軒急忙補充道:“我在陳詩詩的書桌上發現了萬龍的彩筆,一套價值兩千多,整個川市只有一家萬龍專柜,就在萬象城,派人去查一下,上個星期日的時候是誰去買的彩筆。”
“是!”
眾人齊聲回應,隨后一同離開了新厝村。
翌日。
新巷派出所。
“夜軒,吳剛來消息了,根據監控顯示,上周日確實有一個男的帶著陳詩詩去萬龍專柜買彩筆,二人舉止親密,這是照片。”林乘風將手機遞給夜軒。
夜軒接過手便看了起來。
畫面中,一個身穿灰色短袖,戴著黑色帽子和口罩男人正緊緊的攬著陳詩詩。
而陳詩詩笑的卻十分開心,沒有絲毫異樣的感覺。
“目前只知道付款人的名字叫張凡,還在調查付款人的信息,而且DNA結果也出來了,確實是陳詩詩的血跡,技術人員還從血跡上提取到少量男性分泌物。”林乘風陰沉著臉對著夜軒說道。
“陳詩詩的日記里提及的凡哥哥,應該就是他!”夜軒聽聞黑著臉,雙手不自覺的握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