爬樹風波過后,安暖安分了不少,但骨子里的“野勁兒”沒徹底藏住。周五晚上,好友蘇青青發來消息,說市中心新開了家威士忌酒吧,邀請她去嘗嘗鮮。
安暖看著手機,猶豫了幾秒。顧晏辭今晚有個跨國視頻會議,要到很晚才結束。她想著“速去速回,應該不會被發現”,便換了身休閑的黑色小裙子,化了個淡妝,悄悄出了門。
酒吧里燈光昏暗,爵士樂在空氣中流淌。蘇青青已經到了,看到安暖,興奮地揮了揮手:“暖暖,這里!”
安暖走過去坐下,蘇青青給她遞了杯調好的雞尾酒:“嘗嘗這個,叫‘月下貓’,跟你的氣質超搭。”
安暖抿了一口,甜中帶點微烈,確實合她的口味。兩人邊喝邊聊,從大學趣事聊到最近的八卦,氣氛十分輕松。
可沒過多久,麻煩就找上門了。一個穿著花襯衫的男人端著酒杯,醉醺醺地走到她們桌前,目光直勾勾地盯著安暖:“美女,陪哥哥喝一杯唄?”
安暖皺了皺眉,語氣冷淡:“抱歉,我不認識你。”
“不認識沒關系,喝一杯就認識了。”男人說著,伸手就要去碰安暖的肩膀。
蘇青青立刻站起來,擋在安暖面前:“你干什么?耍流氓啊!”
男人被打斷,頓時惱了,伸手推了蘇青青一把:“別多管閑事!”
蘇青青沒站穩,差點摔倒。安暖眼疾手快,扶住了她,抬頭看向男人時,眼神已經冷了下來。她剛想動手,一只骨節分明的手突然伸過來,牢牢攥住了男人的手腕。
“誰給你的膽子,動我的人?”
熟悉的低沉嗓音響起,安暖心里一緊,回頭就看到顧晏辭站在身后。他穿著一身剪裁得體的黑色西裝,領帶系得一絲不茍,臉上沒什么表情,眼神卻冷得像冰,看得男人瞬間清醒了大半。
“顧……顧總?”男人認出了顧晏辭,臉色瞬間慘白,掙扎著想要收回手,“對不起顧總,我認錯人了,我不知道她是您的夫人……”
顧晏辭沒松手,反而加重了力道,男人疼得齜牙咧嘴,額頭上冒出冷汗。
“認錯人?”顧晏辭冷笑一聲,語氣里滿是寒意,“動了我的人,一句認錯就想算了?”
周圍的人聽到動靜,紛紛看了過來,有人認出了顧晏辭,小聲議論起來。男人又怕又窘,臉色一陣紅一陣白。
安暖拉了拉顧晏辭的袖子,小聲說:“算了,別跟他一般見識,我們走吧。”她不想把事情鬧大,更不想讓顧晏辭因為自己在這種場合失態。
顧晏辭看了她一眼,眼神軟了幾分,但手上的力道沒松。他對著趕來的酒吧經理冷聲說:“把他請出去,以后不準再讓他踏進這里一步。另外,管好你的人,別什么阿貓阿狗都放進來。”
經理連忙點頭哈腰:“是是是,顧總,我馬上處理,您消氣。”
顧晏辭這才松開手,男人像得到特赦一樣,連滾帶爬地跑了。
顧晏辭轉身,看向安暖,眉頭微蹙:“不是讓你乖乖在家待著嗎?怎么跑到這里來了?”
安暖低下頭,像個做錯事的孩子:“我就是跟青青出來坐坐,想著你開會要很晚,就沒告訴你……”
蘇青青見狀,連忙打圓場:“顧總,是我約暖暖的,您別怪她,要怪就怪我。”
顧晏辭看了蘇青青一眼,語氣緩和了些:“我沒怪她,只是擔心她的安全。”他伸手,自然地牽住安暖的手,“時間不早了,我送你們回去。”
回去的路上,安暖坐在副駕駛座上,偷偷看了顧晏辭好幾眼。他專注地開著車,側臉線條冷硬,看不出情緒。
“你是不是生氣了?”安暖小聲問。
顧晏辭側頭看了她一眼,嘆了口氣:“我不是生氣你出來玩,是生氣你不告訴我。萬一剛才我沒及時趕到,你怎么辦?”
安暖心里一暖,小聲說:“我知道錯了,以后出來一定提前告訴你。”
顧晏辭伸手,揉了揉她的頭發:“嗯。以后想喝酒,在家里喝,我陪你。外面不安全。”
安暖點點頭,心里像被什么東西填得滿滿的。她看著顧晏辭的側臉,突然覺得,這場婚姻里的“蓄謀已久”,或許從一開始就是雙向的。
送蘇青青回家后,顧晏辭開車帶安暖回了莊園。剛進門,安暖就被顧晏辭抵在門板上。他低頭看著她,眼神深邃,呼吸帶著淡淡的雪松味,籠罩著她。
“暖暖,”他的聲音低沉,帶著幾分沙啞,“你知不知道,看到你跟別的男人起沖突,我有多擔心?”
安暖的心跳瞬間加速,她抬頭看著他的眼睛,輕聲說:“我知道,以后不會了。”
顧晏辭低頭,吻上了她的唇。這個吻很輕,帶著小心翼翼的珍視,卻又帶著不容抗拒的占有欲。安暖閉上眼,慢慢回應著他。
窗外的月光透過窗簾縫隙灑進來,落在兩人身上,溫柔又繾綣。安暖心里清楚,從這一刻起,她的“蓄謀已久”,已經悄悄變了味。她好像,真的愛上這個把她放在心尖上疼的男人了。